导语:讨论“投资性”艺术品收藏,自然离不开一个国家、一个地区、一个行业乃至全球的经济现状,以及未来各种不确定与不可预期的趋势和变幻莫测的走向。不研究以上诸多原则和规律,盲目投资的下场往往是“人财两空”。 老怀表自有独特的投资价值 美国经济学家哈伯勒在《繁荣与萧条》一书的第六章“心理理论”一节中,曾有过如下的结论:“任何经济事实总有它心理的一面。经济科学所研究的对象就是人们的行为,主要是有意识的、经过思考的行为,而人们的行为是很难跟心理基础分割开来的。因此,人的行为的心理,乃是经济学研究对象的一个组成部分。” 以上看法虽不无道理,大体上也符合一般的经济规律,但也要看到另一方面:收藏领域不少非专业人士对各种艺术品的价值判断缺乏专业素养,容易忽略其中的特殊价值,结果大批投资者仓惶退出艺术品市场。集体撤退的行为导至本来就难以为继的局面雪上加霜,一时间人心浮动,信心沦丧。 “尼罗河畔的妖妇克莉奥佩特拉和屋大维”怀表 上面那只表滴滴哒哒地走了125年之后,这只由伦敦钟表匠卡博里尔制作的怀表于1765年问世。两者之间的一个多世纪仿佛弹指一挥间,钟表艺术品的各种制作技巧均有长足发展,尤以表壳外装饰工艺的进步最为突出。 本表使用了高达22K纯度的 黄金,为什么?当然有合乎情理的原因。 黄金的硬度与纯度成反比,24K纯金用牙都咬得动,而且延展性又出奇的好,因此要制造观赏性极高的“ 黄金浮雕”表壳,又要保持起码的硬度,当时的匠人们经常使用20或22K纯度的 黄金。 制作“ 黄金浮雕”的方法有两个主要的流派——刀具雕刻和“锤压深浮雕”。前者需要相对硬度较高的材质,后者的需求则完全相反,越绵软、越柔韧的材料越好。“锤压深浮雕”其实是欧洲高级金银加工制作中常见的加工艺术,与精细钣金技术大致相同。这是一门专门的艺术,也是一个特殊的行业,匠人们的社会地位与钟表大师不相上下,受到上至国王、下至百姓的普遍敬重,其作品的价值也往往在机芯之上。一只做工精良秀美的表壳,可以使一只钟表的价值卖到同类普通表壳产品的十倍以上。 “锤压深浮雕”工艺不用刀具,更没有“模具”,仅凭一只小锤和几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工具,两只眼睛和一双巧手,就能根据原画的范本,在一块 黄金薄板上完成弯曲、拉伸、拼接、复合、成形、抛光等非常复杂的工序。虽然不用刀具,但浮雕效果不输于刀雕作品分毫,又因为没有刀刻痕迹,反而更显得图案凹凸有致、人物线条委婉流畅。 “尼罗河畔的妖妇克莉奥佩特拉和屋大维”怀表的表壳出自瑞士金匠名家乔治·米歇尔·莫塞(1704-1783)之手。这位生于德语区的大师身兼“锤压深浮雕”工匠、精细金匠、珐琅匠数职,因而声名显赫,被召至英国国王乔治三世宫廷。除担任皇家金匠和王储教师外,还进入皇家科学院任职,享有该院“守护神”和“现代艺术家之父”的美誉。莫塞一生优秀作品极多,他是在英国使用“非线性对称”的洛可可艺术形式的第一人。 本表的画面图案讲述了一个尽人皆知的史实:公元前30年,已经被俘的“埃及艳后”克莉奥佩特拉,正在用自己的美貌迷惑胜利者屋大维。努力失败后,她随即用一条毒蛇结束了生命。 这一场景的选择完全符合西方的美学精神。德国启蒙运动文学的杰出代表莱辛在其所著的《拉奥孔》一书(副题《论诗与画的界限》)中,将上述场景称为“最富孕育感”的时刻,即重大事件发生前最不可预知、最惊心动魄的时刻。收藏西方古典钟表,了解一些相关的历实,对价值的判断不无益处。 本表另有一层绿鲨鱼皮制的外壳,对于相对柔软脆弱的22k金表壳,这似乎是必备的,也是当时的传统作法。本表的成交价9000瑞士法郎,达到估价的一倍。 “好的老东西”的特点是年代久远、制作精良、保存完好、价格适中。特别是每只都依然走时准确,“闹响”功能运转正常,音响清脆悦耳。对投资者来说,它们的成交价格相当低廉。一款两个半世纪以前的高 K金“深浮雕”怀表,还不如一只百达菲丽手表表盘的价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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